一行人继续赶路,但陈傅升能感觉到,对方对他并不怎么热情,骑兵们还特意把他夹在中间,像是在防着他。...
其实,殷朝宗和石坤心里都明白,觉得玄天宗这是随便找了个人来应付他们。同时,他们也对陈傅升的身份有些顾虑,所以一直保持着防范。
路上,殷朝宗找了个机会,悄悄问殷淑清:“清儿,你有没有请玄天宗的人帮你把脸上的胎记去掉?”
殷淑清沉默了一会儿,回答说:“王兄,真的没必要。浩然先生说得对,这乱世里,长得太好看不一定是好事。而且,我们现在的处境,如果女儿家太过出众,反而容易招惹麻烦。丑一点,反而更安全。”
这话听得石坤直摇头,心想哪有女人不爱美的。
殷朝宗则严肃地说:“但你早晚要嫁人,总不能一辈子都遮着脸吧!”
殷淑清笑道:“哥,我虽非草木,却也知这乱世之中,情爱难得。咱们的身份,注定了要披荆斩棘,儿女情长只能放在心底。脸上的胎记,我从未放在心上,寻常人哪入得了我的眼。我就像那明珠被尘土掩盖,若真有人能穿透这尘埃,看到我的光芒,那才是我的良人。到那时,我自然会以真面目相待。缘分到了,自然来;未到,便静心等待,不强求。”她边说边策马前行,风带起垂纱,飘逸而坚定。
殷朝宗听了妹妹的话,虽觉有理,但脸色依旧凝重。想着寻常女子十六七岁就该嫁人生子,可自家妹妹却因为自己的无能,被耽误了这么多年。如今,就算妹妹没有那胎记,又有谁敢轻易娶她呢?堂堂郡主,怎能随便找个人嫁了?他既不愿委屈了妹妹,又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,心中更是五味杂陈。
一行人继续前行,时而快马加鞭,时而放慢脚步,轮流骑马,让马匹得以休息。夕阳西下,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边,决定在此安营扎寨。有人忙着搭帐篷,有人去取水烧火,还有人负责警戒和照顾马匹。
河畔渐渐热闹起来,一座座帐篷拔地而起,一堆堆篝火熊熊燃烧,空气中弥漫着煮食的香气。陈傅升找了块石头坐下,打开包裹准备吃干粮。他突然想起巴图的话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把干粮全部扔进了河里。
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的殷朝宗看在眼里,他忍不住冷哼一声:“这么好的干粮就这么扔了,真是可惜。这年头,多少人还饿着肚子呢。不过也对,这些修士哪会缺吃的喝的,只怕是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吧。”
石坤在一旁,手里拿着一根树枝,轻轻拨弄着火堆,突然用脚边的树枝轻轻碰了碰殷朝宗的脚,笑着摇了摇头,然后吩咐人去请陈傅升到另一边热锅旁去吃热乎的。陈傅升虽然隐约听到了殷朝宗的不满,但也没往心里去,有人邀请,他自然就乐呵呵地过去了,毕竟在他看来,填饱肚子可是头等大事。
殷朝宗转头问石坤:“先生,你觉得我说得过分了?”
石坤笑着回答:“我之前还担心这家伙来路不明,现在看来,他怕是玄天宗里不受待见,才被派来应付我们的。这样一想,我倒是有点相信他真的是浩然先生的弟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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