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初颜离开后不久，田香这个女弟子急匆匆地跑来，在凌素耳边低语了几句。凌素眉毛一挑，冷笑出声，又低声吩咐了几句。...
不一会儿，门外传来通报声，是郑旦来了。他得到允许后进门，只见凌素递了封信给田香，并嘱咐道：“这封信你带给颍川郡小南山的南山寺住持，顺路的事，务必亲手交到他手上。”
“是！”田香恭敬地接过信，临走时还偷偷瞄了郑旦一眼。
郑旦则对这封信特别上心，回头又向凌素行礼道：“弟子拜见长老！”
凌素笑眯眯地挥了挥手，让他别多礼。
郑旦脸色平静，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：“长老，我听说陈傅升要被派去给殷朝宗当随扈法师了？”
凌素微微点头，“确有此事。”
郑旦的表情更加严肃了几分，声音低沉：“长老，您之前可是明确说过玄天宗不会给殷朝宗派随扈法师的。”
他提前回来，就是为了给玄天宗通个气，免得两边起冲突。现在玄天宗突然变卦，他回去可没法跟家里那边交代。
凌素叹了口气，解释道：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，商郡主拿着玄天宗当年给殷王的信物找上门来，我们总不能直接拒绝吧？玄天宗讲究的是信誉和道义，欠了人家的情，就得还。不然，以后我们玄天宗在修行界还怎么立足？会被人笑话的。郑旦啊，这其中的利害关系，你可得明白。”
郑旦皱了皱眉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质问：“报不报恩的，我不是很清楚，也没法评判。但我知道的是，京城那边的意思我已经带到了玄天宗。现在玄天宗这么做，完全出乎了京城那边的预料。长老，您让我怎么跟京城那边解释？”
凌素呵呵一笑，安抚道：“你别担心，陈傅升那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，他能有多少本事？让他去当随扈法师，纯粹是应付一下殷朝宗罢了。我们本来也没打算真派人去，但人家找上门来了，还带着信物，我们总得给人家个面子吧？让殷淑清去见陈傅升，也是想让她自己知难而退。谁知道她竟然同意了，这下我们玄天宗也有点下不来台了。”
郑旦神情淡然地说：“这些年我不常在玄天宗，陈傅升的具体情况我确实不清楚。但我清楚的是，京城那边的明确指示是，绝对不允许我们派任何人给殷朝宗，一个都不成！”
凌素指了指他，轻轻摇头笑道：“你呀，真是！我这是在为你打算，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？”
郑旦被说得一愣，“为我？我怎么没看出来您是在为我着想呢？”
凌素随意地提了一句，似乎漫不经心：“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，掌门凌初颜其实根本就看不上陈傅升，这么多年，他们见面的次数都少得可怜，更别说圆房了。掌门至今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。就像我早年跟你说的，掌门只是因为责任才嫁给陈傅升，并非真心。你说，掌门会看不出你和陈傅升谁更好吗？但她身为上任掌门的女儿，有些责任是她不得不承担的。你作为男人，应该能理解她的难处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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