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的目光定格在最后一句话上,久久没有挪开。
叶轻眉把五竹托付给了她,可她也出事了,连六爻都没有护住。
如今看来,叶轻眉甚至不知道她会被围杀的事情。
今日的天气很好,湛蓝的天空几朵白云。这会儿,风把云彩全都吹散,一点阴霾都没有。
南枝仰头望着清湛的蓝天,把信递还给范闲,胸口最后一点惆怅都跟着消散了。
“时辰确实不早了,我一夜没回去,爹娘会担心。”
南枝起身轻快地往外走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范闲这次没有阻拦她,他看着南枝的背影,莫名觉得她像是一只挣脱了所有束缚的鹰。
没有什么,能阻挡她的步伐。
他心中一慌:“在家好好等着,我一会儿还要去下聘呢!”
南枝脚步一顿,想起被发现严厉拒绝的童养夫婚事,似笑非笑地冷哼一声,走得更快了。
范闲打了个哆嗦,今儿天有点凉。
他垂头又捡起了五竹的信,迅速看过那些安慰和插科打诨后,心中的疑虑越发深了——
信上的意思,除了他娘,五竹叔只有叶寻一个朋友。
可如今,五竹叔和南枝的关系明明也非同一般。不是他悲观,以五竹叔的性子,绝难交到朋友。
如果,叶寻和南枝有关系呢?
范闲琢磨着南枝方才对叶寻表现出的种种在意,一个离奇的猜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:
南枝,是叶寻的女儿?!
***
南枝好好走在街上,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她思量着此行回家直面王夫人,她独自一人恐怕生死难料,只有拉上王启年这个垫背的,她才能安全着陆。
南枝脚步一转,当即往监察院去。
这个时间,王启年应当在上职。
许是因为圣上遇刺之事,街上行人零星着,摆摊的商贩也没有几个,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。
监察院门口更是人迹罕至,只有三个人。
一个推着轮椅的黑袍影子,一个坐在轮椅上貌似和蔼可亲的陈萍萍,还有一个……
万分惊恐,跪在地上的王启年。
南枝眼瞅着影子不知得了陈萍萍的什么指令,一步步朝着王启年走去,王启年吓地吱呀乱叫却不敢躲,往日那九品的轻功连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。
南枝心中大骇,根本没有藏拙的心思,脚步轻踩,梭影一般飞跃,落在王启年身前,毫不犹豫地一掌打退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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